「鼠目寸光」這句話帶有貶抑的意思,形容眼界狭窄,見識短淺的只看到近處、小處而沒看到遠處、大處。然而,於作畫經驗中我卻深深體會到,作畫的誤失、丟了分寸,往往是因為缺了「鼠目寸光」。
文化裡告訴我們要「目光遠大」,站得高,看得遠,有長遠的規劃和目標。但我更相信「事有兩面」、「正反兩面」,正所謂的「陰陽相生」。在一些高尚、純正的語詞中,讓我們聚焦在他們的正面而忽略了它們的另一面,這另一個反面不會因被忽略就消失,它還是存在著。
在作畫的當下,若「目光遠大」的想著它將來會是如何、如何,這時首當其衝的就是無法專注在當下的一筆一畫,心飄向未來,當下的種種就容易誤失,如此一再的「演練」下,當驀然回首,將頓覺只是堆疊出丟三落四的畫面,白白浪費了時間與材料。
「目光遠大」是在草圖規劃時的事,一筆一畫作畫時就要先拋開它,要「鼠目寸光」的把眼下該辦的事做好,把近處、小處畫好,「小」能到位,聚集的「大」才能穩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