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轉述一段從網路上看到的故事,這故事不少人應該聽過:
「在一個偏僻的寺廟,有一個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,老和尚是開悟的禪師,小和尚還沒有開悟 ,有一天小和尚問老和尚 ~
小和尚:師父啊!您開悟前和開悟後有啥區別呢 ?
老和尚: 開悟前我上山砍柴做飯 。
小和尚:那開悟後呢 ?
老和尚:上山砍柴做飯。
小和尚聽得很疑惑:這不就沒開悟前和開悟後,沒啥區別呀 。
老和尚:開悟前上山是為了砍柴,砍柴是為了燒火,燒火是為了做飯,而開悟後呢?上山就是上山,砍柴就是砍柴,燒火就是燒火,做飯就是做飯 。
小和尚又疑惑了: 這有啥區別呀?
老和尚:如果你上山是為了砍柴,上山的過程你就會很痛苦 ,如果砍柴是為了做飯,那你砍柴的過程就會很痛苦啊。 上山如果為了砍柴,那麼山上一路的美麗風景,是不是就被你給遮蔽掉了呀 ,如果上山只是上山 ,我告訴你 ,你就會有看不完的美景啊 !」
上文對話是關於開悟的故事,我沒有這樣的智慧來談開悟這件事,還是回到繪畫吧。
我作畫有兩個部份,一是畫自己創作的畫,二是練功夫,臨摹巨匠的畫。
一、畫自己創作的畫:
雖然正在作畫但是常會分心,想著這幅畫有什麼作用?可不可以成為佳作、可不可以獲得極高的評價、可不可以被收藏……,總是不安於當下,思緒東飄西盪,少了享受作畫當下的樂趣,就像老和尚說的「開悟前上山是為了砍柴 ,砍柴是為了燒火 ……,上山如果為了砍柴,那麼山上一路的美麗風景,是不是就被你給遮蔽掉了呀 。」
二、練功夫,臨摹巨匠的畫:
同樣在作畫,只想著當下這一筆如何畫好它,不像創作自己的畫,有過多的未來期待,過程中就是可以專注於作畫,不會分心,沒有特別的強求提醒自己要專注,自然而然不會分心,如同老和尚說的:「上山就是上山,砍柴就是砍柴……,上山只是上山,我告訴你,你就會有看不完的美景啊 !」而我看到的「美景」是在這巨匠畫作中,諸多細節與美麗的地方,不但觀賞到「美景」,也正是學習的目標,一舉兩得。在這段臨摹時光裏,會感到非常的踏實與欣喜,忘了時間的存在,這也正是所謂的「心流」,這樣的獲得不是關於繪畫上的種種,「而是自己身體與心理上的真正快樂」,這就是臨摹畫的另一種好處。
有著這兩種的差異存在,應該是在於「有為」與「無為」,一是作為中存雜著太多盤算,二是無盤算的作著當下的行為。